You're a sinner.(你是罪人)You deserve to die.(你罪该致死)——叶落帆
命运,你玩的是不是有些过火——恶
所以这就是你堂而皇之编谎言欺骗他的理由——梦魅
No alternative(无可奈何)——Doctor
Never see again(就此别过)——天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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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经死了,死在这里。”不知何时,Steve脑海中出现了这种声音。
他迅速抬头,看见叶落帆正笑**地看着自己。
“如何天使,八年过去想清楚了吗?”
“恶魔。”Steve不假思索迅速回答。
“你还是没想清楚。”叶落帆笑着转身,“可是,是你害死了她。”Steve有些愣神。他重新看向叶落帆,接着垂下头去。
他的眼神太过于犀利,仿佛就是说他害死了她。
“所以天使,你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?”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戏谑,显得他本人愈发阴险。
是自己杀死她的吗?所有的罪过都是自己的?对,没错。
“You're a sinner.(你是罪人)You deserve to die.(你罪该致死)”叶落帆附在他的耳边,轻声道。
Steve浑身颤抖着,低下头去。
“命运,你玩的是不是有些过火?”叶落帆没有理睬他,蹲在原地看着自己身旁的肖扬。
“叶老师,您为何要说那样的话?”她扭头,目光对视叶落帆。
“因为我有个妹妹,比你大。和你一样善良。”叶落帆面带笑容,看着肖扬。
下一刻肖扬写题,他的笑容瞬间消失。他抬头,目光看向东部。
那里是议会总部,她就在那里。他突然有些后悔没能在自己回去的时候见她一面,如今却没了机会。
“三年没见了,狐。”叶落帆闭目,接着睁眼,重新看向天空。
灰白色的天空究竟是什么样的?今天天气似乎有些不好,阴云密布,很容易让人想起八年前的往事。
此刻他再次回想那件事情,发现被自己杀死的女孩子和肖扬的眉目竟有些相像。可以说“不是冤家不聚头”吗?
叶落帆苦笑着,准备将这件事情隐瞒到底。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,没有说话。
应该说,万万想不到四人之间还有这样的隐藏的缘分。叶落帆在这里也只能感慨上天的“公平”。
好不容易挨到演讲完毕,空落落的操场上只剩下那么稀稀拉拉几个人。
叶落帆凑到还在原地发愣的Steve身边,缓缓开口:“天使,人都走没了。”
Steve忽然抬头,搬着椅子离开他的身边,没有回头望他。
“看样子你把他气哭了啊。”身后有人在那里说风凉话。
“是么?天使这种人哭泣很正常。”叶落帆清楚后面的人是谁。
“所以这就是你堂而皇之编谎言欺骗他的理由?”身后的那人道,接着一直手臂横过来。这是左手手臂,手背朝上平放,小指朝下。
你是我的下级。叶落帆翻译。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,剩下叶落帆一人站在操场上。他无奈笑笑,离开。
议会总部,医疗室。医生坐在计算机前打开情报。徽章被他插在主机上。身后米黄色的窗帘随风而动。
他很安静,打开文档。迎面而来的就是这样几个字——“2016年”。
唯独这几个字是用鲜血写成的。医生看到,凝神片刻,看向自己戴着手套的双手。
该死的字又让他想起了自己与老纪中招前的情形。
“医生,在吗?”医疗室前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。他动动自己的脖颈,起身去开门。
“梦魅,什么事?”
“任务,你也接到通知了吧。”
“当然。老林已经来过了。我在你后面,怎么?”
“我明天去告诉老纪,所以请你在我离开这里到你离开议会的这段时间内照顾一下他。”
“是么?”医生倚在门框上,看向她手中拿着的另外一杯黑咖啡。
蓝白花纹的瓷杯精致细腻。
“好。”医生收回目光,接过那杯黑咖啡,“我照顾他。”
从内间走出来的他目送梦魅离去后又返回内间。他捡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信封,接着烧毁。
“老林,你究竟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?”他闭目,接着喝掉咖啡,睁眼,走向计算机,打开文档。
映入眼帘的是——“2016年”。血红的几个字,深深刺在医生的眼中。
“多少年前了,为何还要让我回想起这种事情?”他喃喃自语,闭目。这件事情给他的触动不仅仅是身体上的,还有心理上的。
他抬手,看向自己不由自主捏成兰花指的右手,苦笑。
接着他长叹一声,把玩着自己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,抿嘴。脑海中窜出来的,完完全全是2016年的事情,一件接一件。
如今的他,看着电脑上的字,唏嘘不已。可能自己就是因为那回忆才落入那人的圈套。但这又有什么办法?
没有办法。他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,不让情绪泄露。那种令人羞耻的事情忘忘不了,丢丢不开。
他自嘲地笑笑,拿起桌旁的手术刀。比起之前的那东西来说,今天的它色泽暗淡了不少,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无法洗去的血迹。
对,是血迹。鲜艳的红色。他褪下自己的手套,手指上全是细密的,根本不像不小心受伤的伤口。
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印在医生的眼中。他一狠心,再度执起那手术刀,放在手中把玩。
“娘娘腔,在吗?”门口响起老纪的声音,他匆忙将手术刀藏入键盘背面的暗盒,戴上手套开门。
“老纪,怎么?”他虚弱地笑着,开口。
“你没事吧,感觉你最近的情况不好。”老纪有些担心,扶住他。
“我只是演戏,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。”医生站起,面对着他,“什么事?”
“对了,我把那件事情告诉了鹰。”
“你个二百五!谁让你告诉鹰的?他本来就与这件事情无关。”
“是这样。”老纪按住医生的肩膀,“我觉得告诉他更加安心一些,凭借着他的能力,一定能够找到那人。”
“但老纪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医生抬头,“他可以为你寻找那个神秘人物,但是他会告诉你吗?如果那人和他有关的话。”
他刻意藏藏自己的双手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要离开,执行任务。所以请你在这段你自己度过的时光里,好好想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智商高达二百五的傻子。”
下一刻,医生将老纪拦在门外。他喘息着跪倒在地上,目光却坚定地看向西方。
“是他们?”他迅速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,看向那“蠱”字印记。不出所料,那字动了。他跪在地上,翻出自己兜中携带着的小刀,迅速在自己手上划开一道口子。
很轻,没有伤及重要的血管。鲜血汩汩流出,而他的情况变得稍好一些。
如今的他能站起,重新看向西方。一条又一条的红虫爬上来,舔舐着他的鲜血。
他收回目光,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果然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。”他苦笑着,强行将自己受伤的手装到手套中。
疼痛让他的身子抖了片刻。
“医生,没事吧!娘娘腔!”
老纪在外面拼命锤门,而医生却倚在门上:“你走吧。”
“Doctor!”
“走。”
“Doctor,你在害怕吗?”老纪的声音仍旧不依不饶传来。
“你要怎么?”医生有些生气,直接开门开口。
“终于,你开门了。”老纪看上去很是快乐,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任务。”医生面无表情,再度关门。这次雪白的手套再也挡不住殷红的鲜血,让它们露出了尾巴。
医生迅速拽下手套,看里面蠕动的红色虫子。
“Doctor,你在害怕吗?”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老纪的话。医生苦笑着。自己的确害怕了,害怕他们再次前来骚扰自己。
但是,害怕有什么用?能解决一切事情?他可爱得像个傻子。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。医生最终还是放开了伤口,草率地为自己止血,换上一副新手套离去。
议会总部,机房。坐在沙发上的老纪始终按耐不下自己那颗躁动的心。
他忘不了医生开门时阴沉的脸,也忘不了他的那副白手套。他静静看向门口,希望那个人下一刻就推门进来,将自己的委屈,自己的一切都道出来。
毕竟自己对他不够了解。他垂头埋怨自己的弱小,无能,为何不能将医生救出那黑暗的深渊。他在内心中不想让他去参加这次活动。离开自己的人已经够多了,先是鹰,后是梦魅,再是他。他是弱小的,比议会里面的任何人都脆弱。
“天罚,最后来向你告个别。我走了。”门口传来医生刻意压低的声音,老纪有些慌乱,迅速起身开门。
医生早已不在,留下的是一张便条,上面用花体字写着——“No alternative(无可奈何)”老纪狂笑,他捡起那张便条,一下子撕个粉碎。
“我就只称得上这几个字?”接着他打开手机,用翻译软件翻译了一段话,寄给医生。
“Never see again(就此别过)”接着他冲进机房,拉开窗帘,目送着医生离开,渐行渐远。医生打开手机,仔细翻阅着老纪发给自己的三个词汇,认真翻译后删除。
“真是没有一点美感。”医生淡淡笑着,发了一封邮件过去——“Sorry(对不住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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